衣嶶

人间尽待不夜天


封面——阿本

【南秋】倒影

@安闲 @llh 的点梗,攻战损

—非门的全过程。【湘沅殿是瞎编乱造。】
  

—好久没写文,手生了一点写的实属不咋地

——————————————

没有用的线索:
“井水不见真相”


【半扇门正文,没头没尾】


1.

“湘沅殿”呈现的是个“V”字形,左湘右沅,所汇聚的地方是湘沅殿的中心。眼下有一口幽深的井,空空如也。

阮南烛探着头,希望从井里找到什么与钥匙有关的线索,回应他的却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藤蔓在滋生,密密麻麻的吸盘在吸附着井壁,向潮湿的石缝允吸。

他感觉弯腰支撑的时间太长有点腿麻,于是直起身,顺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沅殿应该和湘殿是镜像的,井估计也没什么区别。”他去拍了拍林秋石的肩膀,示意他过来,但却扑了个空。

林:“……!”

阮南烛的手凭空向林秋石的方向挥了挥,从他的身体正中央划过,却没有任何触感,如同抚摸了一团空气。若有若无的微风从触处蔓延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被截断在忽然一双瞪大的眼睛里。


取代这感觉的,是小腿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
他狐疑地寻找身旁刺痛来源的地方,在林秋石愣住的目光下,他看见自己腿上插着一条滴着沼水的藤蔓,针形吸盘如水蛭,允吸着血液,伤口处泛着血痕,而他毫无察觉。


阮南烛盯着一地的血看了几秒,然后淡定地蹲下把藤蔓拔出,那握力很大,植物的汁水洋洋洒洒的被挤出来。



阮:“我们现在好像碰不到对方……我有个猜测……林林,你去看那牌匾,是湘还是沅。”


林:“你的腿还撑得住吗?……等等,牌匾?…是湘,怎么了?”


阮:“……我看到的是沅。”迎合了自己的猜测,他眯了眯眼:“我们现在不在一个地方,但无论在哪,先不要靠井太近,那些东西会缠住你。”


林秋石看见阮南烛的虚影晃了晃,地上的血迹晕出重叠。他忽得感觉自己和那人的距离,就像是隔在某个百转千回的梦里一般,远了好多。

林:“你是这里的……一种梦境吗?”他问。

然而下一秒就不是了……


阮南烛立定沉思了一会,感觉缺了什么东西,于是十分突兀的地加上一句:“林林,我要抱,疼~”
某人那“疼”字的尾音拐的很不切实际,差点没把林秋石的魂从湘殿拐到沅殿,在这种环境下,蕴含的温情全变成了瑟瑟发抖。


林秋石尝试着隔空把双手僵硬的搭在人肩膀两侧,蹭了蹭,自认角度很不错。
结果半空中那人非常尴尬地和他对视了一眼,自觉逃脱了这非常微妙的怀抱,悻悻地说:“算了,这一抱等我们到湘沅殿补上。”


他把外衣脱下来,紧紧地缠在伤口上,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觉得状态还不错,于是回头道:“湘沅殿两殿为镜像成v字形,我们现在就在这v的两端,对于对方来说就是另一端的一个投影。先往前走,走到汇聚的地方就能见到真正的彼此了。”

……


2.

湘殿与沅殿的交接处赫然立着湘沅的牌匾。玄关处,旧人现。

黑雾缭绕中,林秋石看见阮南烛体力不支地跪在他对面。那伫立过的印记恍惚倒影,湘沅殿井中的水也微颤,好像颤出了深闺中少女落寞的身影,又好像是林秋石跑过去的那段长长的路。

阮:“流了点血,腿有点发软......心疼了?咕噜咕噜毛,吓不着!”

林:“我背你吧。”

阮南烛的眼睛亮了一下,复又沉下来,看起来有些尴尬:“……我觉得身处危险时两个人“连体”,一起死的概率可能会更大……”
说的同时,他指向空中,殿内刚刚被甩出来的一大坨血肉跟随者阮南烛的手指划过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拍在地上,稀碎。

井里的水又微微荡漾,少女背对着井面,双眼望向宫门,那红衣末处看不清边界,像是融化在了水中。
是待嫁女,迫嫁女啊。

林秋石走上前,看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没有规律地颤抖着,眼泪一汩一汩的冒出来。她被紧紧的绑在从殿内伸出来的一根紫色藤蔓上,刚刚那一跃耗尽了所有气力,为摆脱束缚,现在只剩挣扎。

血色与夜色氤氲,如同一片薄烟。
“让我出宫,我不嫁……”

林:“放她走,行吗?”

阮:“涉及到现实规则的事情,不要打破为好。”——她命该如此,这类人要想获得自由,就得付出应付的代价。

林秋石觉得那一霎那,阮南烛的双眼近乎是发冷的,但望向他的目光却永远温柔。他僵硬着,怕那目光在吐息间化为梦魇,却又怕不留住
那光它就散了。

“再找找线索吧。”


3.

紫色藤蔓向殿内扯拽着,滴落的泪水让泥土变得潮湿,留下了女鬼长指甲划过的无数痕迹。她死命地向前爬着,双手好不容易扣到了井边,而井边绿色的枝条却又成万“箭”穿胸而过。她随后一声喊叫,不知是呼痛还是悲嘶。浓血流入井中,污了井面少女泛着红晕的幻影。

两人的搜寻一直没有头绪,林秋石停下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死是活,正确与否,我都认了……我放你走。”



藤蔓紫色的液体溅了林秋石一脸,他默默望着女鬼向前摩挲的扭曲背影,像是等待这一举动后命运的宣判。


他没有在命运未卜时把可能的最后一眼留给阮南烛,而是轻轻闭上眼,幻想着如果这一天在此刻来临,自己能够毫无痕迹的退出阮南烛的生活,成为那人心底的一些……一些好像并未存在过的幻想。

然而当林秋石下一秒被人突然撞醒的时候,看见的一切令他仿佛万箭穿喉。他想喊出来,像那女鬼一样毫无保留地痛喊,但一瞬间失了声。


他看见紫色枝条的尖端刺穿眼前人的腹部,那人闭上了眼,全身在瞬间绷紧,之后又一点点像被抽干力气似的放松下来。


怀里的人血液打湿的衣襟就像那鬼的红衣,磨蹭出细雪般温热湿润的绒毛蹭了林秋石一手。
———一刹那,阮南烛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了藤蔓脱离女鬼时的攻击,成为了下一个宿主……

什么是“代价”?这就是。

阮南烛抿了一下唇,再微张时已经沾染了同样的红:“林秋石……可悲的是,我们一直都在……都在等死……等谁为谁先死。”他声音很弱,让人几乎抓不住那气息的末梢,让这一切仿佛真成了不可得的梦境。

可悲的是,即使他们表面一直抱着打破十二扇门重获新生的希望,心里却仍存着一句“必死无疑”,那是深渊里不可磨灭的绝地。

“我带你回去。”林秋石顺着阮南烛的力道一起跪在地上,看怀中人慢慢张开双手:“你还欠我一个拥抱呢!”那人在耳边说。


“等我们活着出去的。”


他作势要把人扶起,却突然被一股非常人的大力挣脱,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阮南烛吃痛地仰了一下头,脖子上青筋浮起。他双手轻微一抖,当即放开林秋石。随即被迅速收紧的藤蔓向后拉,那勒在腰腹处的皮肉仿佛整个翻了过来。


他闭上眼,在屏息和呼吸中周而复始。他在意识里把手向前够着,好像扯到了一些带着人的温热的衣角,最后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口残气,把心沉入朦胧。他好像听见了鲜血濡湿衣料的声音,颜色应是如同那个拥抱般温暖的红。


4.

……

那女鬼如愿以偿地爬向宫外,满怀欣喜的抓挠着打在地上的一缕光线,手上被灼烧起了白烟。她趴在地上,直到自己沐浴了阳光,连无尽的泪带血地化灰而去了。
那些植物的枝条被烧焦,变色,它们蠕动着,或退到暗处,或干死在光下。

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唯一的出门方法。



阮南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门外了,他几乎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除了作痛的腰腹。他从眼睛因拒光而半睁的缝隙里,看见林秋石守在他的床前,那双手上被层层纱布包裹,印出的,是那夜被紫色藤蔓勒出的血痕。


——

『完了,我这写的是啥,太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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